长征路上到底苦不苦?
现在的年轻人很流行通过“说上句,接下句”的方式,辨别一个人是不是在大陆长大,比如说“和宫廷玉液酒”的下句“一百八一杯”,据说曾有境外间谍答不出来被抓获。其实关于长征的也有两句:“红军不怕远征难,万水千山只等闲”跟“苦不苦,想想长征两万五;累不累,想想革命老前辈”,只要是有点年纪的中国大陆人,一定知道这两句话。笔者小学时写作文,只要写克服困难,必写这两句其中之一。
电影《志愿军之雄兵出击》中有一个细节,两水洞战斗中,李默尹到到达阵地后,可能因为面相有点老,团长有点瞧不上他,或是出于保护他的目的,让他去后面山坡上的迫击炮阵地待着,那儿安全。老李问团长是哪年兵,团长骄傲地说是38年的八路,团长反问老李,老李回答27年的红军,团长马上肃然起敬。
参加过长征的军人,跟没参加长征的军人,是两种军人,所以现在我军解放前将领个人成就一栏里面,要专门列出一条:“参加了长征”。
那么为什么参加过长征有这种地位?不考虑打仗,人活着有衣食住行四样基本需求,我们分别来看一看。
1935年6月中央红军(红一方面军)过雪山前,在荒凉的地区根本找不到多少能够御寒的棉衣,只好找来少量白酒和大量辣椒让指战员取暖。当时部队还穿着单衣,只好把背包中的被子打开披在身上,嚼着辣椒,在高昂的口号声中开始爬山。
红军过草地时,衣物缺乏也是造成大量减员的重要原因。当地中午温度可达40摄氏度,却经常会忽然出现雷电交加,夜晚气温又降至零摄氏度左右,有一条破烂不堪的毯子或油布都是极为奢侈的物品,往往只能供伤员或体弱者使用。
过草地的时候,粮食不够吃,因此红军将菩萨庙里的神像砸开,里面装着信徒多年供奉的一些陈粮,就连这样的粮食都吃完了以后,后面的部队只能从前面的战士粪便中淘出谷子,因为麦粒不好消化,就从这里面淘出了好几斤粮食。
草地里的水是有毒的,很多战士喝了草地里的水倒在路边。部队里断粮了,彭德怀命令杀了牲口,肉都分给普通的战士了,干部只能吃下水和杂碎。
进入有村落的地区,部队通常分住民房,不论如何疲劳仍要求指战员保证缸满院扫净,多年后在各地群众中还留下一片赞誉。红军在行进中开展了评比模范的活动,例如在群众家借宿后,能否“完全做到上门板、捆禾草,把地上打扫干净;保持厕所清洁,宿营时掘厕所”成为评判标准,红军还要求战士们进出要宣传,“进入宿营地时,要向群众做宣传,出发时要向群众告别”,用许多细节去塑造文明之师的形象。
很多时候,红军只能在野外露宿,翻越雪山的时候,红军战士裹着毯子在白雪茫茫的山顶过夜。过草地的时候,挖一个洞,铺上油布,再盖上毯子就可以过夜。
有一次在翻越大山的时候,红军在森林里露营,那时候正在下雨,为了让毛主席过的舒服一点,战士们靠着他,希望有机会能够为他挡点雨。
战士们实在太累了,不一会儿就睡着了,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,当他们睁开眼睛的时候,看到毛主席举着伞,给身边的战士挡雨,一会儿替这个人打一会儿,一会儿又为那个战士遮一会儿,战士们都很感动,吴吉清主动表示要替挡雨。
长征中的红军受到几十万敌军围追堵截,主要靠快速行军摆脱险境。经过考验的红军指战员都明白,练出一双“铁脚板”是征战的基本保证。据中央红军统计,一年长征期间平均每天行军35公里,按照每小时4公里计算,要走8个小时。
长征初期,主席大病初愈,组织上给他制作了一副担架,配了一匹马。但他很少用担架,不是让给生病的警卫员,就是让给脚冻伤的小战士。马更是秘书、警卫、勤杂人员轮流使用。
渡赤水河时,警卫员黄泽九因肚子痛掉队了,毛主席马上将担架留给他,自己和战士们夜行军走了100里山路。尽管很疲劳,毛主席一路上还给战士们讲笑话,鼓舞大家。
一天,红军来到雪山脚下,机要秘书黄有凤又突然得了疟疾,打摆子发高烧。亲自找卫生员给他服药治疗,又让他躺在担架上,一再鼓励他要坚持到底。毛主席自己却拄着拐棍,迎着刺骨的寒风,一步一滑地向着雪山走去。黄有凤躺在暖暖的担架上,望着那举步维艰的身影,感动得热泪盈眶。
虽然很艰苦,但是红军的军纪井然,从来发生扰民行为,除了极个别人违反纪律。红军甚至会把自己仅有的粮食分给老百姓,有一个叫做谢益先的战士,将自己的口粮分给了一对母女,自己却栽倒在草地上再也没爬起来。
警卫员戴天福年纪小,过草地的时候得了疟疾,战士们给他留了口粮,还留了一块马肉,他舍不得吃,又把马肉留给了毛主席,自己却牺牲在了半路上。
其实这样的故事太多了,我们小学课本里的《金色的鱼钩》、《陈赓与倔强的小战士》等等,数不胜数。
这样的一支军队,硬是突破了几十万大军的围追堵截,蒋介石是下了决心要弄死红军,但他跟他的党都站在人民的对立面,他们赢不了。
红军条件这么艰苦,却有很多被俘的国军士兵愿意加入红军,红军的第一个无线电小组很多就是被俘技术员,第一支骑兵部队也是俘虏来的。每场仗打下来,红军常常是越打越多,而军往往越打越少。
因为国军的士兵跟红军一样,都是穷苦农民出身,参加国军大多数都不是自愿的,清党之后,党内势力是与基层党组织被一同清除,再也没基层动员能力,像大规模征兵这种事,也就是想想,干是不可能干的。所以国军征兵方式有一个大家耳熟能详的名字:抓壮丁。
本身就是苦出身,进入部队之后还要被长官层层盘剥,欺辱霸凌,这样的军队,怎会是有战斗力,遇到穷苦人自己队伍,怎么能不弃暗投明?
作者觉得红军参加长征是身体上受苦,但心理上不但没有受苦,反而坚定了革命信仰。
电视剧《亮剑》中有一个情节,山本一木在分析中国军队战力时,认为八路军主要由参加过长征洗礼的红军老兵组成,这些老兵身经百战,战斗意识、技能异常强悍,是中国军队中最精锐的武装力量。笔者认为这不是吹牛,当时的中国,确实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八路军战力最强,他们不怕牺牲,意志力坚定,禁不起考验的,都离开了。
现在被记录下来的各种史料中,,周恩来,朱德这些人都是乐呵呵的,那些红军战士也是开开心心的,没有人是愁眉苦脸的。没有乐观的心态,恐怕坚持不到长征结束。
红军为穷人打天下,为了人民而献身,为了正义的事业而奋斗,他们充满了革命乐观主义和昂扬的斗志,任何一个人都坚信只要渡过这条河,翻过那座山,就一定能迈向一个更加光辉的明天,无论怎样的艰难困苦,都能扛过去。
中国历史上,从古到今的军队,从来就没一支像红军这样,在如此艰困的条件下仍能坚持作战,古代的军队都要设立专门的部门,防止士兵逃跑,甚至没打仗时都经常人开溜。楚汉争霸过程中,刘邦让汉军中的楚国人唱起家乡的民谣,项羽的楚军就跑了一小半,如果把这样的军队拉过来长征,还没到湘江恐怕就跑光了。
我想他会这样回答:为了像我一样受苦受难的中国人,为我们的后代可以站起来,再苦再累我也要坚持到底,这是我选择的事业,为了建立一个没有压迫、没有剥削,人民能吃饱饭、安居乐业的新中国,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,包括我的生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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